端午节快到了,每当这个时候你会想到什么呢?包粽子,戴花绳,还是采艾蒿?不少市民感慨,去超市买几个现成的粽子,成了最便利、最快捷的过端午的方式,也是大多数人的首选。此外,就是乘着端午节小长假出去游玩。传统的节日味儿越来越淡。端午节到底该怎么过?近日,记者采访了不少网友,来分享一下他们独特的“端午记忆”。
艾蒿挂得满屋子都是
讲述人:
芳草依依我儿时的端午节可比现在有意思多了。
那时的端午,最期盼的是采艾蒿。得到大人指令的小孩子像撒欢的小马驹,一路呼啸着奔向沟渠去采集。端午的喜庆气氛,被我们这群孩子渲染得到处都是。采回来的艾蒿,能想到的地方都被我们插满了。一屋的艾蒿味,微苦。大人说,辟邪。小孩子却看着自己插上的艾蒿生出成就感。
最大的乐事莫过于吃粽子了。清香四溢软滑可口的粽子放入嘴中那一刻的感觉,无法用言语来形容。那时候的粽子,嚼起来有弹性,入口有爱的味道,黏黏的,甜甜的,让人难以忘怀。我们也常常把糯米吃得满脸都是,但因为是端午节,通常是不会受到责怪的。
可是,现在的端午呢?采艾蒿,没地方去采,小孩子甚至不知道艾蒿长什么模样,超市卖的粽子嚼在嘴里,没有以往的甜糯味道。
突然,我如此想念儿时的端午节。想要告诉儿子,我们那时的端午不是这样过的,却没有语言去描述为什么我们渐渐失了端午的乐事,这真是一种遗憾。
晋城人过端午有讲究
讲述人:
老余咱晋城人过端午是很讲究的。
在端午节不可不吃粽子,端午节当天一定要包粽子,这些粽子用五色线捆绕,其用意在辟邪,当然味道也非常鲜美。过端午的时候一定要在宅院中“插艾蒿”,把艾蒿编成虎形,悬于大门外,或者用纸剪成老虎,粘上艾叶,贴在门上。
小孩子是家人重点保护对象,记得小时候每逢端午节妈妈都要给我在手腕、脚腕、脖子上拴上花绳。据说,戴五色线的儿童可以避开蛇蝎类毒虫的伤害。接着给小孩佩戴香包。希望借此求得安康、顺利,实现祛灾除疫的目的。大家在香包内填充上雄黄、朱砂、香草药等,外包以丝布,清香四溢,再以五色丝线弦扣成索,形状各异,结成一串,形形色色,玲珑夺目。有的地方将香包称为香囊、荷包,里面塞放白芷、排香草等中草药,小孩挂于胸前,大人系于腰间,香气扑鼻。除了防病健身,还增加了几分祝福。这些随身携带的香囊,填充物几经变化,从吸汗的蚌粉、驱邪的灵符、雄黄粉,发展成装有香料的香囊,制作工艺越来越精致,现在已成为了独特的民间工艺品。
奶奶亲手给我做花绳
讲述人:
清风飞扬前年端午放假,本打算和朋友去旅游的,可想起家中的奶奶,已到古稀之年,还每年包好粽子等我回家的情景,实在不忍心,果断坐上回家的客车。
刚一进家门,就看见奶奶坐在床边,旁边放着五颜六色的彩绳,还有剪刀等工具。看她变魔术般的将普通的彩绳,拧在一起,编成好看的结。“快,把手伸出来,看看今年的花绳儿好看么”。说着她用她的大手托起我的小手,认真而小心地将花绳儿系在我的手腕上,脚踝上,还系了好几圈。她的那双大手依然温暖,却一年比一年粗糙了,手上布满了厚厚的老茧。奶奶总说花绳儿能带来一年的好运,还能避邪、保佑人,每年她都会帮我们这群孩子搓上一大团。
随着年龄的增长,对端午节的好多习俗越来越淡漠了,除了保存对古人的一种敬佩和怀念外,心中时常牵挂着奶奶那双为风湿所累不再灵巧的手,每每这个时候心里总会漾起一阵阵地酸楚,也总是会徒添一些莫名的烦恼。今年回家陪奶奶一起过端午,多少弥补了一些内心的缺憾。
那一年我知道了《白蛇传》
讲述人:
缘来是你伴随着初夏的阳光,大街小巷的空气里飘散着清清的粽香,端午就如这天气一般,恰到好处地来到了。
那时候我还上小学五年级,回到家时,一眼看到了门上的艾叶,妈妈说是避邪的,可我的印象里,总是等它干了,会煮成水给我洗澡。家里每间房在这天都会熏着艾叶,按母亲的说法,端午熏艾叶,一年都没有或少有蚊子,所以年年照例都是一早熏到晚。然后,母亲就会把雄黄涂到我的头顶、手上和脚上。我就问这黄色的粉末是什么?母亲说是雄黄。然后就跟我说起了《白蛇传》的故事,白娘子就是喝了雄黄酒才化作了白蛇。我问母亲,妖怪是不是闻到这股气味就会显出原形?她笑着说,摸了雄黄,蛇、蜈蚣、蚰蜒等就会远离我,否则就会从我的脚心、手心钻进我的身体里。那时候,可把我吓得够呛。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这些黄色粉末……
系“百锁”帮牛郎织女搭桥
讲述人:
心晴我的端午节记忆比较特别,端午节必须系“百锁”,而我却日日夜夜盼着把它取下来。
小时候,经常跟爷爷到村子里看戏,很早就知道《牛郎织女》的故事。对他们的遭遇十分同情,总是期望能能为他们做点什么,而每年端午节系“百锁”就是个很好的机会,当别的小朋友这一天炫耀谁的“百锁”好看时,我的心里却一点不在乎,而是惦记着把它取下来,我们老家的规矩是“百锁”一直要从端午节戴到农历六月初六,才能取下来。取下来的“百锁”不能随便扔掉,而是要系上馍馍,使劲扔到树上。母亲告诉我,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让喜鹊把“百锁”叼走,在农历七月初七的时候,飞到天上给牛郎织女搭桥,让他们鹊桥相会。每到六月初六这一天,我一定会用“百锁”系上一块很大的馍馍,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它抛上院子里的梧桐树,然后盼望着喜鹊能把它叼走,当挂在树上的“百锁”没了的时候,我幼小的心灵就会特别满足,因为,我为牛郎织女这对苦命的眷侣贡献了自己小小的力量。(本报记者卫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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