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意开原
致读者
●徐宝玉
哲人说,最本质的胜利,是年轻一代对生他养他的土地保持信心,保持爱。这是对他们的国家的爱的起点。这本书正是基于这样的初衷而编写。希望我们开原人、开原的年轻人和孩子们,了解、热爱自己赖以生存的这片土地,了解、热爱养育了自己的家。
审视开原地图轮廓,神似一幅美女雄狮图。她的阳刚与阴柔,她的和谐与灵动,充满魅力,充满魔力,如梦似幻,美极了,妙极了,酷极了。是机缘巧合,还是天机乍现?无论如何,自古以来,开原就是阴阳平衡的风水宝地,是人杰地灵的宜居家园,是金戈铁马的英雄创业圣地,是梨花春雨的丽人沐春天堂。所以我们说:开原,一座来了就不想离开的城市。
我们的先人,在这块土地上书写了壮丽的历史,创造了灿烂的文化,积蓄了丰厚的物质财富,也积淀了独特的意志品质和精神气质,诸如创新、包容、争先、勇敢、扎实、自主、勤劳、善于经商,等等。这里是贫可安身,富可齐家,达可济世,退可疗伤的温暖港湾。
我们希望,这本书像这片土地一样,是根是酒是茶。无论你走多远,他是人生的根。无论你什么时候走,它是壮行的酒。无论你什么时候回来,它是迎接的茶。
年3月1日
开篇
风华开原
周雪韬
北出沈阳85公里,古咸州、新开原,便迎接了你。
地理上的开原是辽北的中心,她未必是天下无两的明珠,却如一粒牢固的扣子,将昔年的皇家围场西丰、曾经草原如画的常突额勒克(昌图)、扩权强县后依然唇齿相依的法库、著名的“大城市”铁岭、煤城调兵山、辽宁省东大门的清原扣在一起。
于是这里,开原,有了磊落包容的胸襟、有了温冰送暖的怀抱、有了通灵满血的元气。
开原,是不怕惊动的沉稳。
桃仙机场离此不过两个小时车程,想去鲅鱼圈或者大连港吃些海鲜也就需要你舍得大半天时间去了便是。高铁、特快普快列车、高速公路可以带你去国内任何想去的地方。
从这里出发,走着走着就走出了一个远方、走着走着就走出了一个梦想,但是走着走着,你一定又想回到这片人情温暖历史悠久山清水秀的土地,她的亲切永远象一汪36度的水捧起你略略疲惫的脸颊和生活。
开原,是不拒繁华的绽放。
31个民族、计58万人口把开原的风情带向各自信仰的极地,又和谐统一地把光芒散发到生活的微处。
平方公里,这样的区域面积在县级市里不算很大,却有着最大的包容、最深的交汇,占总人口54.68%的满族人民和汉、回、蒙古、朝鲜、锡伯以及其他民族,一直在共同经营着美丽的家园,无论生活还是血脉,已根本无法析离。
开原,是不吝霞彩的风流。
长白山余脉在开原的东部和北部腾起刚劲的脊梁,群山叠翠、峰奇岭秀、凝岚散雾、聚霞流光,每一道浅沟深壑都是造物者清晰的指纹,为这里的传说印上了专用的神性。
而河流,是的,河流——辽河、清河、柴河、沙河、寇河、马仲河、亮子河……所有的浩荡和激扬、明丽和温存,就从每一代开原儿女的心间眉间、眼里梦里流过,每一滴都化作土地的血液,每一滴都化作生命的初粮!
开原人,所有的灵,即是得了这山和水,得了这雄性的风流,得了这母性的纯美。
开原,是不弃初心的成长。
一路走来,开原由荒寒之地到军事重镇,从东北亚丝关到“文武双全”“内外兼修”的辽北名城,所有的困厄和辉煌都无法令其改变从容的向上。而今她隶属于铁岭市,下辖二十个乡镇街,庆云镇早已是国家级文明乡镇,靠山镇则成为“东北苗木花卉第一镇”,以华原重型和三洋重工为代表的起重机产业全国闻名,以兴东纸业、益海嘉里、德尔地板、秦恒科技、奥拓福水刀等为代表的新兴工业正引领开原走向复兴之路。
开原的成长,象下肥地山上的老参一样扎实,似三家子的草莓一样甜美,如靠山的苗木一样葱茏。
开原的成长,比象牙山上的千年巨石坚定,比大清河的万顷碧波激扬,比所有的古老和年轻都富有力量!
开原的成长,经得住历史的颠簸,闯得过乌云的遮挡,扛得起一步步的艰辛和质疑、鼓舞和希望!
如今的开原,正以壮士断腕的勇气激浊扬清,打造清新健康的政治生态;正以直面现实的胆魄攻坚克难,营建优良有序的经济环境,正以全市集结的力量励精图治,推进开原新一轮振兴发展!明天,我们必将看到一个更加富庶文明美丽幸福的新开原!
目录
第一章灿烂历史
远祖的背影
也曾烽烟起
长城的足尖
千年咸州
多民族的家园
辽金文化的脉博
马市与丝关
辽北教育的萌芽
流放者的传奇
永不沉没
第二章无限风光
山之风骨
河之灵秀
景之优美
第三章丰饶物产
希望的田野
树的记忆
林海深处的珍宝
特色物产
纯正的开原味道
第四章温暖民间
特色服饰
交际礼仪
民间信仰
节日习俗
民风拾趣
第五章多彩文艺
文星时空的耀眼光芒
砚上风华墨香长
河山可染丹青有梦
曲韵飞扬
看见与重逢
第六章活力今朝
当代开原多彩城市
赭红色的起重世界
彩色的苗木海洋
绿色的城市交响
未来开原幸福之城
一、灿烂历史
远祖的背影
也曾烽烟起
长城的足尖
千年咸州
多民族的家园
辽金文化的脉博
马市与丝关
辽北教育的萌芽
流放者的传奇
永不沉没
没有红山文化之前,在中原人眼中,东北就是蛮荒一片;有了红山文化,中原人承认了你的祖先,仍把你打入文明的另册。这里太遥远了,太寒冷了,风也太大了,无数次的消失,又无数次的重建,留下来的东西少之又少,因此溯源开原的文明,似乎底气不足。事实上,中华文明史的每个时期开原都没有缺席过。
文明总是随着人类的不断进步而发展,尽管艰难,却如春风野草连绵不绝。距今一万年前,靠山肖家崴子和黄旗寨西沟就出现了人类活动的痕迹;距今五千年前,在开原东部山区的清河、沙河、寇河流域开始出现村庄,开原的历史竟然如此悠久!开原,是关东大地最富饶的地区。这里民族众多,不同的文明体系,在发展蔓延过程中,不可避免地出现碰撞、交汇和融合,使开原身处经久不息的变迁之中,并在变迁中不断优化和成长。当我们放大自己的视域,我们就会与女真、乌桓、鲜卑、契丹,乃至汉族等族群留下的历史痕迹不期而遇。
这种混合型文明,在开原表现得最为彻底。各种不同的血缘族群在雄关险隘间穿插交错飞扬旋转,各种各样的服饰丰富了山野的图景,使这片冻僵的土地被激情点燃,使历史不再如无边的冬夜一样枯涩漫长,而是充满了传奇色彩。时逢乱世,各种各样人物诸如徽钦二帝、耶律留哥、王浍、努尔哈赤、郝裕、盛世才、安业民等,五光十色走马灯般出现在开原的舞台上,凸现出复杂的人生轨迹和性格。
远祖的背影
行走于这个小城市,望着城市中越长越高的楼房,渐次扩大的城区,南北通衢的交通,数不清的车辆和夜晚璀璨的灯火,你是否会偶尔遥问眼前这座城市从何而来,向何而去?在它厚厚的土地上洒落了哪些历史符号?
让我们把目光定格在年,八棵树镇陈家村。在村东的一片开阔地上,人们犁出了红烧土和陶器残片,以及石斧、石刀、石锤、石剑、石网坠等,于是“团山遗址”第一次呈现在世人面前。考古专家认定,这块坐北朝南,北靠山丘,南临清河,面积2万平方米的坡地,曾是新石器时代一座炊烟袅袅的村庄。
这是先祖送给开原的最初记忆。穿越五千年时光旅途,我们看到这样一幅图画:先民们在这片沃野上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男人们在渔猎之余,从事原始种植;女人们除了用兽皮做衣服之外,已经学会织布。而一旦敌人来犯,他们则拿起武器来保卫家园。团山遗址,被公认是古籍中“貊人”的遗存。貊人属东北古民族秽貊氏一系,到战国以后逐渐分化成夫余、高句丽等民族,在开原历史上我们还将看到他们的身影。
当然,团山遗址并不孤单,与它相邻的还有松山后台子遗址、莲花糖坊北山遗址。在这之前的旧石器时代,还有靠山的肖家葳子遗址、黄旗寨谢家沟的西沟遗址,距今都在一万年以上。更为神奇的是,那件残长2米多的猛犸象象牙化石,距今约20万年,这是我们迄今已知的开原旧石器时代动物的踪迹。
感谢苍天厚土,为我们留下了这段记忆,让开原大地荒凉而不是空白,浸润出一片生机。团山遗址因此成了一个伟大的开始,也将变成每个开原人心目中永远高挂着的图腾。
也曾烽烟起
如同名字一样,金朝是带着金属的光泽进入我们视野的。拂去时光的层层尘垢,我们最先看到的,就是这个王朝闪烁着北国寒光的刀锋。我们最早是从岳飞抗金的故事中,体味到那支来自铁血军团的血腥骄横,而那个曾经被我们诅咒的国度,竟然是我们的故乡。
辽天庆四年(公元年)九月,完颜阿骨打率名女真勇士在拉林河畔起兵,以强大的势能,冲向大辽的城池。那一年的冬天,咸州城成为大金的都城,阿骨打大年初一在此称帝。那天早上他说,辽以宾铁为号,取其坚也。宾铁虽坚,终亦变坏,惟金不变不坏。金之色白,完颜部尚白,于是国号大金。这是开原大地最为响亮的一个早晨,这个早晨多么具有诗意哲理,它给这个民族规定了一种境界,它使这个民族在宣布自立的时候理由充分,堂而皇之。
事实上,这不是开原第一次与战争相遇。夫余与高句丽的相煎,隋唐与高句丽的拉据,渤海国与契丹的更迭,开原的上空都曾弥漫着战争的烟云,大辽河的岸边兵来将往。
旌旗和烽烟之中,两个军事政权在开原横空出世。时值金末,民族矛盾日益尖锐,政府强令两户女真人夹居一户契丹人,以防契丹人谋反。政府的不信任,令契丹人心生恐惧,身居金廷高位的耶律留哥倍感压力。正所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金崇庆元年(公元年),47岁的他乘调防之机,聚众十万,扯旗反金,尽收辽东州郡,遂在自己的老家咸平建都,号中京,自立为辽王。征讨随之而来,挂帅辽东宣抚使的蒲鲜万奴,在偷袭咸平得手后,也在这里登基,称天王,国号大真,后改为东夏。一段段或喜或悲的剧目就此上演。十六年后,逃到女真故地的蒲鲜万奴,为元太宗窝阔台所灭。而耶律留哥也最终臣服了蒙古人。两个短命马队走远了,而战争仍未有穷期。
蒙元之际,烽烟再起。忽必烈在开原设立东京行省,触动了东北诸王的利益,身感权力缩水的成吉思汗幼弟的玄孙——乃颜,率先发难,他联合诸王统兵六万,剑指中央,于至元二十四年(公元年)六月攻陷开原。忽必烈闻变后,迅速挥师北上,很快击溃叛军主力,擒杀乃颜,又用时五年荡平残余。此间,争夺咸平地区的大小战役此起彼伏。那片宿命般的阴云,似乎要永远笼罩在开原人的脸上。
进入明代,战事稍歇。直到一个名叫“女真”的民族再次走到了历史的聚光灯下,开原的平静终被打破。
万历四十七年(公元年)六月十六日,本是平淡无奇的一天,而对于开原来说却是注定经历别样阵痛的一天。此时的后金兵已如潮水般弥漫于开原城下。
距萨尔浒大战刚刚两个月,61岁的努尔哈赤重披战袍,这次对阵的是开原总兵马林。老罕王发动了攻击。事实证明,马林率部的奋起反击给他制造了相当大的麻烦,四万多人从北、西、南三面攻城,打了半天,一点进展都没有。就在这时,潜伏在城内的奸细打开城门,后金兵鱼贯而入。骨子里雅好诗文的马林,也走向了生命的终点。
开原城失陷了,屠城在所难免。努尔哈赤从开原掠获的战略物资足足运了三天。丰饶富足的开原,为这个崭新王朝挺进中原储备了资本。
解放战争时期,开原又一次成了国共两党角力的战场。林彪和杜聿明,名将列阵,上演的自然是巅峰对决。步入近现代战争的格局后,开原虽有炮声隆隆,却淡出了东北之争的焦点,时代没收了英雄们的兵刃,和平已经成为时代的主角……
每当一个英雄黯然离去,都会有另一个英雄卷土重来。在历史的各种必然与巧合中,无数的英雄把开原当作自己的征服目标,他们也由此成为开原记忆的一章。
长城的足尖
几乎从开国以来,明朝就把蒙古视为自己的主要敌人。在明代的军事地图上,开原正处于大明与蒙元势力对垒的交叉点上,西北是兀良哈蒙古三卫的福余卫、泰宁卫、朵颜卫,东北是海西女真叶赫部,东面是建州女真和海西女真哈达部,都是明王朝的潜在威胁。纠缠于蒙古人和女真人之间的开原,被推向了战略最前沿。
谁要想打破辽东防御的整体链条,必须从开原这个第一个环节入手。为了强化防务,大明王朝在开原打出了“三张牌”:第一张,革去州县,改行卫所。先将三万卫移置开原,后迁入辽海卫,设开原兵备道和北路参将府,马步军经常有1.3万。为了解决补给的困难,开始实行屯田制,军士三分屯种,七分守城,使开原境内屯堡相望,阡陌相连,许多乡村的地名由此而来。第二张,封王镇边。朱元璋把自己的第二十个皇子朱松封到开原,封号为韩王,以开原为藩国。尽管英年早逝的朱松一直没能到任,但清晰见证了大明君主的苦心。第三张,兴建长城。在明朝与蒙古人之间,划出一条军事分界线,以增加自己的安全系数。于是,长城的身影开始在开原出现了。
与我们视野中的“万里长城”不同,开原境内的长城,是由夯土墙、石砌墙、劈山墙、木栅板等连接而成,不叫长城而叫“辽东边墙”,颇具东北特色。这一工程,在开原分为西部边墙和东部边墙两部分:正统七年(公元年),修建的开原镇北关(今莲花街村)至广宁的西部边墙;成化十五年(公元年),修建的镇北关至丹东鸭绿江的东部边墙。
横亘在西、北、东三面的大明边墙,在开原走出了一个“几”字形,而开原正处于其顶端,也被称为“长城北极”。辽东边墙犹有一把楔子,楔入东北内地,楔子的顶尖即是开原。可见,开原形势之险要,“居全辽最上游”、“跨龙冈,临大漠,边徼咽喉之路”,绝非空穴来风。在这条余里防线上,十里一堡,五里一台,雄关隘口林立,烽火台瞭望台星罗棋布,形成一道固若金汤的防御体系。
东北的长城源远流长,而开原则一直在院里院外之间徘徊。这并非偶然,而是汉族统治者十分矛盾的告白,时而拒之门外,时而强拉入怀。随着年吴三桂拱手让出山海关,长城从此进入它的萧条期。人们常说“明修长城清修庙”,清朝把修长城的银子,花在了和谐民族关系上,他们要打造一个无形的长城。长城在这一时期发生了质的变化,柳条边应运而生了。
柳条边不是战争工事,那绿色的柳渲染的是一种家园的氛围,就是不让关内的老百姓来拿东北老家的人参貂皮鹿茸角,关外三大宝是满族人的私房体己。他们插柳结边,以定内外,把开原笼罩其中,这一锁就是二百年。
今天,时代没收了英雄们的兵刃。原来的雄关漫道,渐渐变得旧墙斑驳,霉苔处处,荒草凄迷,暮鸦回翔,成为无边无际的乡野风光的一个组成部分。正因为这道风景的存在,开原的美丽和鲜艳才有了重量。
千年咸州
追述一个地区的历史,大多从一座城开始。城,意味着中心。离开了这个支点,很多话题就难以展开。
古代开原的中心,就在现今市区北行4公里的开原老城。这个占地3平方公里的古城,曾经是辽、金、元、明、清五朝重镇,一度成为夫余、大金、东辽、东夏四国都城。在起起落落之间,记录了东北大地改朝换代、物竞天择的变迁。
据史料记载,开原成形的古城,修筑于辽天显元年(公元年),至今已逾千年。最初是一座土城,取名郝里太保城,边长只有一两千米,位于现在老城的东街北部。
那时的城,首先是军事单位,然后才有政治经济功能。这座以契丹猛将、渤海太保郝里名字命名的城,实际上就是耶律阿保机安插在东北女真地面上的堡垒。彼时,以女真人为主体的渤海国被征服后,为绝后患,辽太祖以开原划界,将其强宗大姓数千户南迁,以分其势,使之不能相通。开原以南的女真人,史称熟女真,以北称生女真。
公元年,辽调整区划后,这里改称咸州城,隶属东京道,下辖咸平诸县。别看它规模不大,却是当时东北大地屈指可数的城池,这也是开原古称“咸州”之源。
辽以后是金。可圈可点的故事并不是城建,而是战争。这个马鞍上的王朝,国初无城郭,只设毡帐,象征性地在开原立国后,一路狂飚突进,让中国在魏晋南北朝之后,再一次划分出南北朝。其后,开原被设为咸州路都统司(相当于省级建制)。可以想象,年那个5月,宋朝皇帝和百官宫眷近三千人被押解北上经行开原时的场景,那是咸州城第一次万人空巷。今天,作为历史见证的锁龙桩,从北宋御花园“艮岳”劫掠来的战利品“仙石云屏”,已成了市民眼中的一景。透过这些,我们看到了一个王朝的背影。
元代,这里叫开元城。统治者舍弃旧城,在老城西关另建新城,仍为土筑,规模有所扩大,随后将远在女真故地的开元路的建制和地名一并搬了过来,开元路至此落地生根。公元年,忽必烈在开原设立东京行省(即后来的辽阳行省),开原首次擢升为东北的军事、政治中心。可仅仅过了五个月,东京行省即告夭折。开原的身价随之暴跌,由路而府,由府而县,直到元末才重归开元路建制,领七县:咸平、新兴、庆云、铜山、清安、荣安、归仁。
历史进入有明一代,据说“元”字犯了朱元璋的名讳,开元悄然转身为开原。这是“开原”这一地名首度载入历史,至今已六百余年。
彼时的开原,受到了空前的